可謝萱瘸著腿躲在地下室生活時,她依然沒拋棄她,派出了許多人脈尋找,每天都在為她擔心。
真正見到瘦成紙片人的謝萱時,申嘉歆連形象都沒能顧上,抱著她便哭泣。
為了讓她振作,什麽辦法都試了,為此掏心掏肺,儘心儘力,不惜找來江君帶著謝萱工作,每天都在謝萱耳邊咒罵周明煦。
不管申嘉歆對別人如何,謝萱都沒辦法說她是壞人。
她於謝萱而言,是母親,是恩人,是在低穀時期的那隻手。
十指捋過發根,貼著頭皮,謝萱將頭埋下去,雙手扶著腦袋,重重地歎了口氣,擔心不已。
總算等到他們出來。
謝萱忙站起來,申嘉歆凝重的麵色,輕聲道:“我去車裏等你。”
見他們表情如此,謝萱的希望一點點墜入穀底,“好。”
申嘉歆走在前。
等走遠一些了,謝萱便迫不及待地問:“聊得怎麽樣?”
孟訣實話實說,“萱萱,也許她說的都是真的,可我就是沒辦法相信她。”
“……這是什麽意思?”
在申嘉歆的敘述裏,她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,塑造了一個被繼子威脅而不得不獻身的受害者角色,她的故事是自己長期被周望壓迫,每天都想要逃脫他的掌控,在拚心機方麵,她也拚不過他。
所以周望的死,她設計不了。
她的故事太生動,如果傾聽者是謝萱,她一定會被迷惑,從而對申嘉歆深信不疑。
可孟訣不會,他不相信周望會費儘心思地製造一起自己的意外死亡事故,何況如果是自己的設計,他應該在死前便將那間密室裏的東西都銷毀才對。
在孟訣的分析裏,要麽是申嘉歆在撒謊,要麽是周望的設計出現了漏洞。
總之,一定有什麽細節,是他沒注意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