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0章 一條罪
回顧那天,細節上都是感性的東西。
聽起來,沒有什麽可用的信息,孟訣問到重點上,“他為什麽突然提出換教練?”
“看我太害怕了吧。”
周明煦當時並沒有想到是教練的問題,“第二次試飛滑翔前,他主動提出來的,那兩個教練還愣了下,我上次回佛德時,問那個老教練,他雖然推脫著說,但也聽得出,周望當時應該知道。”
“這樣說起來,跟申嘉歆的話倒是有點像。”
孟訣彈了彈煙灰思考,“可這麽看來,周望剛開始想害死的人是你,他為什麽要害你?為什麽又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自己主動去死?”
“他不會害我的。”
也許這其中還有許多謎團未結。
周明煦卻始終相信,周望不會害他,“他生活的是有些壓抑,我們同為私生子,他卻不能回周家,但我覺得他不會為這點小事就害人,更不會因此去死。”
周望在周明煦眼裏永遠是思想境界最高的那個人。
如果說真的是他主動去赴死,那一定是他突然想通了什麽。
孟訣站起來,走到窗邊,扶著窗台,認真思考,煙絲被風吹走,冬風寒冷,沒多久便凍紅了他的手指關節。
這一茬他是想不通了,轉而問起周明煦,“對申嘉歆,你想怎麽處理?”
在這一點上。
周明煦早有決策,“坐牢。”
“像秦漫漫那樣?”
“她總在萱萱耳邊說三道四。”
這才是他的理由。
孟訣拿他沒辦法,“讓她坐牢了,萱萱那邊怎麽說?”
“就說是法律裁定,我們也無能為力。”
這也是事實,畢竟誰都沒辦法蔑視法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