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內苦澀的茶水味道纏繞在鼻尖,使得這個吻也變得越發苦澀,隻因太短暫。
周明煦捧著謝萱的下巴,音色極度啞,“再忍忍,孟訣那兒我會去說,不讓他欺負你。”
“他沒有欺負我。”
這點還是沒有必要冤枉他的。
周明煦卻固執著,“冤枉你也不行。”
時間該到了,謝萱狠心推開他,“申姨還在樓下等我,我得回去了,你走的時候也小心點。”
她轉身去開門,周明煦又抱上來,在她頸側留了個吻,“我現在住在我們以前的老住處。”
他這麽一說,雖然模棱兩可。
謝萱卻知道是哪裏,也懂他是什麽意思,拿開他裹在腰間的手,沒有正麵回應,反而問。
“你這陣子都在忙什麽?”
她輕輕眨眼,“在查身世嗎?”
“沒工夫去查。”周明煦對這件事顯然沒有什麽興趣,便順其自然地將自己當棄嬰對待,“那對我來說,不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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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車裏。
車子緩慢移動著,謝萱默不作聲,不知在想什麽。
申嘉歆看了她幾眼,“丟什麽了?”
“手表。”謝萱把放在包裏的表拿出來當作證據給她看,“好在找回來了,還是庭書哥送我的呢。”
那是脫口而出的話,也是實話。
因此驅散了申嘉歆大半的懷疑,她的目光變了又變,有些清透起來,“萱萱,你跟小成怎麽樣了?”
不知她為什麽突然提起成恪。
但隻要能說實話的部分,謝萱都不會撒謊,“他回家過年了,我們沒什麽可能的。”
“那要不要考慮下別人?”
“……什麽?”
申嘉歆為她想的,可不隻是工作這麽簡單,還有以後,甚至還有伴侶。
可這對謝萱而言,都是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