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我還要回去照顧您呢。”

謝萱抽出手，“麻煩你們把她安全送到。”

司機口吻篤定，“當然。”

分開坐在兩台車上。

道路不同，目的地自然也不同。

申嘉歆被送到謝萱在鬆江的住處，謝萱被送到周明煦的住處。

天光還未大亮。

空氣昏昏沉沉，罩著一層淡藍色的霧霾。

門鈴聲響起，窗外的霧霾風景在周明煦眼底都漂亮許多。

脖間的圍巾使得謝萱喘不過氣，她打圈要拿下，解到一半，門被打開，周明煦想也沒想，撈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進去，他手掌乾淨溫暖，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去。

從額頭到鼻梁，在唇邊廝磨了許久，最後像是抱怨這麽久不見的相思苦，狠狠在唇上咬了一口。

謝萱痛呼了一聲，用舌尖輕掃，出血了，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，“你咬我乾什麽？”

“這麽久沒見，你不想我？”

周明煦的臉俊朗了許多。

看來在孟訣的苦口婆心下有好好養著身體。

謝萱被他看得臉紅，耳朵也發燙。

可一想到申嘉歆還在家裏擔心著她，就沒心思跟周明煦談情說愛，“你怎麽突然讓我過來，還是通過周叔叔，要是我沒反應過來怎麽辦？”

周明煦彎腰給她拿拖鞋，是新的，淡粉色，質地舒適，“那就把你綁過來。”

“你答應了他什麽條件讓他去威脅我，還放過了申姨？”

“喝牛奶還是水？”

他不回答她，卻問她瑣碎。

謝萱心急火燎，拉著周明煦的衣角，“我問你呢，你答應了他什麽條件？”

“不重要的條件。”

“那是什麽？”

她急得小臉上暈著一層緋紅，唇上的那滴血凝固住，鼻尖晶瑩。

周明煦湊近了還想要吻，卻在一掌距離的位置停住，眉一蹙，“怎麽換發型了？”

之前她喜歡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。

現在卻用頭發遮擋著。

謝萱偏頭，想找借口糊弄過去，周明煦卻先一步撥開她鬢角的頭發，原本無暇的皮膚上，赫然多了一條半指的疤痕。

他氣場變沉，聲線也一樣，“怎麽弄的？”

“不小心……磕的。”

“別撒謊。”周明煦一猜既準，“是他打你了，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