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著謝萱的麵。
自然不能說這麽多,“你關心這些做什麽?”
塗好藥膏,周明煦將小罐子放進她手心裏,“抽空也關心關心我行嗎?”
“你有什麽好關心的?”
謝萱收起那罐藥膏。
周明煦現在是病人,並且是長期病人,他這裏會準備很多藥,包括這類祛疤痕的,剛巧可以借花獻佛。
他在謝萱麵前便習慣賣慘,“你怎麽不問問我身體怎麽樣嗎?”
謝萱掰著他的臉左右觀看一番。
“挺好的,麵色紅潤有光澤。”
“沒良心。”
周明煦想要的柔情蜜意謝萱還給不了,她來這一趟無非就是跟周明煦交個底,很快還要回去讓申嘉歆放心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不要經常叫我過來,申姨會擔心。”
“她有什麽好擔心的?”
“她說你會罵我打我。”
謝萱那樣認真的口吻,讓周明煦怔愣三秒,仿佛在回想自己有沒有用言語或肢體暴力傷害過她,“我不會罵你也不會打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謝萱眼底有化不開的憂愁,“我寧願你打我罵我,不然我都沒臉見申姨。”
申嘉歆在家裏替她擔心。
她卻在這裏跟周明煦談情說愛,這麽一來,跟他在一起仿佛就成了罪過。
天光快要大亮,晨曦光輝縷縷從東邊升起,鋪陳在空間裏,使得彼此的麵孔都明晰了不少。
周明煦舍不得謝萱走,可他也逐漸回歸了清醒。
現在兒女情長不能放在首位,“你回去申嘉歆如果問你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,知道怎麽說嗎?”
“說你打了我?”
這個借口最簡單粗暴。
也最容易讓人信服。
周明煦現在是他們眼裏十惡不赦的罪人,是生命力頑強的禍害,誰跟他沾染上,都不會有好事發生,他也不能將自己的軟肋示人,便隻好讓所有人都認為,他連謝萱一起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