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暖哼哼兩聲,走進電梯。
謝萱望著合並的電梯門,心力憔悴。
她跟周明煦在一起,頂了太大的壓力,大到申嘉歆的勸阻,小到單暖的詛咒,樁樁件件都在壓著她的脆弱神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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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鬆江的日子也並不太平。
周康隔三岔五便要來電話詢問周明煦的態度,在得到模棱兩可的回答後再威脅申嘉歆一番。
在家中又要照顧申嘉歆的傷和心情。
日子水深火熱。
謝萱累到沾上枕頭就能睡著。
更加無暇顧及周明煦的一三五之約。
好在周明煦似乎明白她的疲憊,沒有逼迫,況且這一周,他也一直在跟周康迂回,就連周婉的邀約都一推再推,總算在周末的晚上赴約。
當晚雲善也在。
孟訣去忙工作沒有參與,原本是場開心的飯局,最後卻鬨得不歡而散。
謝萱不在場。
雲善來報告時她剛入睡十分鍾,被震醒時太陽穴脹疼,意識有三分清明,記得今晚周婉預備的飯局,“怎麽,吃完晚飯了?”
“還吃什麽啊?”雲善語氣浮誇,卻又抱著點同情意味,“萱萱,你現在有空最好去周明煦那兒看看,他剛才走的時候好像特別傷心。”
謝萱坐起來,揉了揉眼睛清醒,“怎麽了?”
“我媽跟周明煦吵起來,她想讓他跟舅舅和解,別跟家裏作對,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……”
“……然後呢?”
“周明煦肯定不肯,走的時候說他不姓周。”
不僅如此。
周婉還告訴他,他不姓周,她就不是他姑姑。
對周明煦而言,周家唯一有些許感情的便是周婉,今晚這一遭,算是將他對那個家的全部希望磨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