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還是雲善堅持要嫁，雲家磨不過她，這才點頭。

謝萱卻清楚，雲善沒心沒肺，嫁給孟訣，並不是因為愛的山無棱天地合，而是看上了孟訣脾氣好，婚後不會管著她這點才要結婚。

愛自然也有，卻隻占一小部分。

謝萱一說起參加過雲善婚禮的表哥，周明煦便想了起來，“許南風？”

“你認識他？”

“最近有合作，之前也吃過飯，”周明煦回憶起來，幾分鍾前走出包間，還跟那家夥打了照麵，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，說話欠揍，“孟訣看他做什麽？”

“看他打女人。”

這倒是稀奇。

周明煦卻沒多問，隻因那是孟訣的事，怎麽樣都該他自己去處理，別人不應該插手。

謝萱說起來卻有些氣憤，“他寧願在那兒看小情侶打架，也不回家陪老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”

“那肯定是善善的問題。”

“善善能有什麽問題？”

隻要他們中間出了問題，謝萱一定要怪在孟訣身上，這點周明煦要替孟訣喊冤，“小孟很喜歡善善的，倒是善善，不見得對他有什麽感情，指不定還沒忘了秦柏廷。”

秦柏廷葬禮時他們是同一天到的。

雲善哭得有多淒慘，他們都看在眼裏。

謝萱才不聽他的汙蔑，“我怎麽沒看出來孟訣多喜歡善善？”

那時候她們都小，許多事都不清楚，周明煦卻知道孟訣為了讓雲善注意到他費了多大的勁兒。

他不跟她吵這些，往左側靠過去，更貼近謝萱一點，“那是他們的事，隨他們去。”

車開得很平穩。

平靜到周明煦犯困，他剛喝了兩杯酒，胃也開始不舒服。

趁著紅綠燈的間歇，謝萱伸手從後座拿來羊絨毛毯蓋在他身上。

手要抽走時卻被周明煦拽著不放。

迷迷糊糊間又拿著那隻手放到自己臉下，喊著謝萱的名字，不知做了什麽夢，麵色愈來愈白。

謝萱算是他靈丹妙藥中的一味。

有她在身邊，他都是如此難受，更別提沒她在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