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有沒有聽到。

謝萱還是要說下去，畢竟時間不等人，“下次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？”

周明煦意味深長地看她。

“你又想打我了？”

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，揭開了他們之間的遮羞布。

是拒絕，也是諷刺。

碰壁是必然的。

謝萱也早就做好了準備。

“不打你，就是一起吃個飯，你不是答應要送她出去嗎？總要和解不是？”

和事佬難當。

更何況是中間夾雜著血海深仇。

這本是不可能化解的仇恨，可因為謝萱，周明煦已經一退再退，可她卻一再蹬鼻子上臉，絲毫不把他的尊嚴當回事。

氣氛凝結，這頓飯也不可能再吃得好。

周明煦眸光深暗下去，“我可以安頓她，但沒說過要跟她和解。”

“就算不和解，讓她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也行。”

“我不需要虛情假意的道歉。”

孟訣說得沒錯。

謝萱的好不是免費的。

她忽然住過去，為他的病奔走勞累，每天忙著熬藥，替他調理，足不出戶，成了他養在家裏的金絲雀，又乖又聽話，這些都是有代價的。

那代價就是跟申嘉歆和解。

這跟變相的利用沒有區別。

可周明煦就是生不起來她的氣，“不提她，我們吃我們的。”

謝萱早就吃飽。

現在更是吃不下一口，有很明顯的失落掛在臉上。

“吃好了就走。”周明煦沒多問，想也沒想，拿起謝萱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和一旁的手提包。

他走在前，她便跟在後，低著頭，情緒低落。

知道她的惆悵事。

周明煦這次卻沒辦法依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