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邊已經結束了。”
他們談得倒是好。
沒人注意到周明煦麵若寒霜的低氣壓。
他們並排走了兩步,周明煦卻站著沒動,眼底壓著層冷笑。
發現周明煦沒跟上,謝萱停下腳步,一下子被他的神色觸得心悸,磕絆著問:“……怎麽不過來?”
周明煦似笑非笑,“我讓你去了?”
那口吻像是將謝萱當成了私有物,她必須聽他的,服從他的任何命令。
別說是謝萱。
周庭書聽得都不舒服,“明煦,我們很久不見,坐下聊聊,應該不耽誤事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不耽誤?”周明煦對他們的態度一樣糟糕,向謝萱伸出手,命令起來,“過來。”
謝萱怔了下。
卻沒動。
“我讓你過來。”
這次語氣更重。
就算是裝的,也裝的嚴重了些。
謝萱仿佛是在壓迫下才服的軟,對周庭書維持著抱歉的神情,“庭書哥,那我們下次再約,今天不方便。”
周庭書深深凝著周明煦回她的話。
“好,下次。”
好在這對兄弟裏有一個是好說話的。
謝萱鬆口氣,朝著周明煦走去,他的手不是來牽她的,而是蓋在她後腦勺上,直接將人推到懷裏,控製著她,連頭都不能回,隻能向前走。
以周庭書的角度看去。
謝萱完全就是被脅迫的樣子。
就算知道是裝的,這感覺也壓抑極了。
進了電梯周明煦才鬆開。
謝萱用手指梳了梳被他弄亂的頭發,看在他站在電梯前的背影,巍峨嚴峻的像座山,還透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。
要換了別人,還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。
她不怕死地向前兩步,捉住周明煦的胳膊,往他懷裏依偎。
他卻沉著麵,僵直抽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