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沒說什麽。”
謝萱若是哄人倒好,她不哄,服軟的必然是周明煦,“過來坐下。”
她還是站著不動。
要周明煦伸手去拽,將人拽到懷裏,揉亂了發頂又親吻在鬢角,“就不能先找我嗎?”
主次順序在他看來沒有那麽重要。
可就是不舒服。
謝萱很累,脫了鞋子蜷縮在周明煦懷裏,對他來說她本就是嬌小的一隻,輕而易舉便能攏住,她話都說不利索,便昏沉著要睡去,嘴裏念念叨叨,“我是問申姨的事……她現在很危險。”
“她危險關你什麽事?”周明煦的指尖在她唇角摩挲著,“危險也是她自己作的,你能不能不管她?”
“……你能不能不管我?”
這對謝萱而言是一樣的道理。
周明煦卻不懂。
謝萱在他心裏的分量,和申嘉歆在謝萱心裏的分量,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。
“我不能不管你,但你能不管她。”
一半陷入昏睡,一半在聽周明煦說,他嘮叨又多言的那麵隻有在謝萱麵前展現過,小時候也是,手指還不停地在她臉上遊走著,“你跟她能一樣嗎?”
“一樣啊,”半夢半醒的嗓音很糊,像含著一塊將化未化的棉花糖,“一樣蠢,一樣傻,一樣會被男人騙。”
所以看著申嘉歆不留餘地的相信周康的鬼話。
她才會擔心成這個樣子。
周明煦卻不認同她這番話,“蠢和傻是真的,被男人騙,你被哪個男人騙了?”
“這個。”謝萱懶洋洋地抬起手,“現在這個。”
“這張嘴就說不出來好聽的話。”
這是實話。
話裏又伴著心酸過往。
如果沒有他自以為是的謊言,他們也許早就結婚,連孩子都該有了。
可又因為那千絲萬縷的誤會,走到這一步。
一口氣悶在胸口,周明煦需要紓解,他彎下脖子,吻上去,謝萱要躲,手又被摁住,“別動,親一下還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