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斂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,看不上和自己不同階級的人群很正常。
周明煦卻不想他把這種勢利帶到謝萱身上,“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……”
“行行行。”賀斂拿他沒轍,“看在你的麵子上,以後我保證不內涵她。”
“……她剛才走的時候什麽表情?”
“我管她什麽表情。”
他壓根沒在意。
剛站起來,門被敲響推開。
是好久不見的攀攀。
她一進來便表情浮誇地往周明煦身上撲去,被賀斂一把拽出來,“你乾什麽,人家現在是有夫之婦,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?”
“這不是幾個月沒見,想他了嗎?”
攀攀不是單暖。
不會來那套矯揉造作的風氣,她很坦率,在想什麽從不瞞著,說出來才顯得坦坦蕩蕩。
周明煦知道她沒壞心眼兒,賀斂卻拽著將她拉開距離,“人家用不著你想,有人會想。”
“那怎麽一樣?”
攀攀揮開他的手,“多一份想念就多一份溫暖,我是來送溫暖的。”
她說著從包裏掏出一隻禮盒給周明煦。
“這個是我特地從品牌方那邊買的,還刻了字,送給謝小姐。”
賀斂看不得她這個樣子,“怎麽,你喜歡她?”
“我是喜歡她啊。”
他們是不同的人。
看待事物也不同。
在攀攀眼裏,謝萱是專注事業的成功女性,樣貌頂尖兒,交際能力一流,還有周明煦死心塌地的愛著,事業或是愛情,她都崇拜她。
這點賀斂死也不能理解,在一旁透出不屑的神色,“送的什麽東西?”
“手鏈。”攀攀嘚瑟起來,轉頭對著周明煦又拜拜,“哥,你能不能讓謝小姐帶我去跟她那個戲的女主角拍兩張照片?”
“……拍那個做什麽?”
賀斂往邊上倚靠,雲淡風輕地猜中攀攀的心思,“曬出去炫耀唄,還能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