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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一晚上。
在臨入睡前接到雲善報平安的信息。
話很淡,沒有什麽情緒起伏,隻說了句:“沒事啦。”
依照雲善的性子,應該大倒苦水,痛罵孟訣一頓才是她,這三個字背後藏了多少一夜成長後的心酸苦楚,隻有她自己才知道。
謝萱半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苦澀滲透在那雙眼睛裏。
周明煦拿著水來放下,“善善怎麽樣了?”
“她說沒事了。”
“那你還不高興?”他有意調笑逗弄,“你希望她有事啊?”
一個抱枕丟過來,砸在周明煦懷裏,他給接過,謝萱卻壓下枕頭,偏頭去睡。
周明煦把抱枕扔到一邊,躺到她身旁,“你也不比善善大多少,怎麽比她媽還擔心她?”
謝萱嘴硬著,“不擔心。”
她轉過身,投進周明煦懷裏,拽著他的衣擺,甕聲甕氣的。
“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?”
“……去哪兒?”
才多久,他便不記得了。
謝萱掐了掐他的腰,“江謠姐讓我去看的演出,你這就忘了?”
“都是女人,你們自己玩吧,結束了我去接你。”
脖頸處忽然被咬了口。
有絲絲的痛。
謝萱沒怎麽用力的,就是鬨一鬨,“她給了我兩張票呢,你不去我帶誰去?”
“非要帶上我啊?”
那種陰氣重的地方,周明煦一去就渾身不自在,磁場不合。
但為了謝萱倒是能忍忍。
見謝萱點頭。
周明煦勉為其難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