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走幾步就有被衝散的風險。

走進去找雲善，謝萱能感覺到，周明煦的手加重了力量，很怕跟她走失。

被人從後撞了下。

謝萱險些跌倒，下意識抓緊了周明煦的胳膊，用依偎的抱法，這樣一來，就變成一體的，撞也撞不散。
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？”

他人就在這裏。

哪兒都不去。

隻要她伸出手，就能抓到。

擠在人群中，耳畔皆是嘈雜，謝萱卻不覺得煎熬，相反能被周明煦護在懷裏，這一秒她是想放慢的，仰起眉梢，嗔著聲問：“江謠姐說我調教你了，我什麽時候調教你了？”

這裏太吵。

周明煦沒怎麽聽清，他低頭，邊走邊將耳朵湊過去，迎合著她的身高與音量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
“我說——我什麽時候調教你了？”

在他嘴角看到得逞的笑容，笑容一垂，“不用調教，跟我們萱萱在一起，不就是要講文明，懂禮貌嗎？”

“你以前對人態度很差嗎？”

這點謝萱倒是沒什麽感覺到。

周明煦斂眸，深刻地凝她一眼，“對你最好，凶都不敢凶，要換了別人我早就抽他了。”

吵起架來，謝萱不是悶頭流淚，就是辱罵他，又或者砸東西。

周明煦卻沒有一次提過要分開。

說到底，是寵的。

往前走著。

總算走出擁堵地界。

迎麵便被撞上，雲善捂著額頭“哎呦”一聲，眼神茫然慌亂，像是見到了鬼一般。

“善善，怎麽了？”

雲善像找到了救星，抓著謝萱的手，啞然指向洗手間的位置，“那……”

話到嘴邊，卻又戛然而止。

“那兒怎麽了？”謝萱給她順氣，“那兒有鬼？”

雲善頓了頓，竭力吞咽下什麽，“……沒，我就是想說，那人太多了。”

“哪兒的人都多，江謠姐呢？”

餘光從洗手間的位置收回，晦暗地掃過周明煦，雲善猶豫了下，指了相反方向，“她……已經進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