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事？”

她這個人不算討厭，如果不做這些無厘頭的事，周明煦倒是能給個好臉色，坐下聊聊。

可她偏偏要做些讓人討厭的事。

他便沒好氣。

趙寶珠也無所謂，她展現的就是最真實的那個自己，沒必要裝腔作勢，“就是讓你回周家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她不能夠理解，“我聽說你跟家裏鬨矛盾，但親人之間，哪會真的有仇呢？”

“那個家裏，沒什麽可讓我留戀的。”

“……家裏有人欺負你了？”

她用的字眼真切而現實，周明煦定住腳步，麵若冷霜，寒氣冷得能凍死人，“別白費工夫了。”

從小到大遭遇的那些不公教會周明煦防備警惕。

更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好。

趙寶珠一路追到車旁，先周明煦一步打開後備箱，將手上的所有東西都放進去。

“反正買都買了，不給你別人也穿不了。”

周明煦又關上車門，一門心思不想跟他們的事扯上關係，“多少錢，還給你。”

“我們不用算的那麽清楚。”趙寶珠的親昵是自然而然的，不僵硬，在周明煦掏錢前後退兩步，踩著高跟鞋小跑開。

周明煦沒有因此算了。

他追上去，將皮夾裏所有的鈔票都拿了出來，一手抓住趙寶珠，一手塞錢給她。

想要拒絕那筆錢，趙寶珠掙紮著揮開。

鈔票揮落一地。

“你怎麽這麽不近人情？”

周明煦麵無表情，沒有吭聲，鬆開她離開。

沒有法子。

趙寶珠隻好將錢一張張撿起來，吹乾淨了，放進包裏，在停車場找了一圈，找到趙予的車。

車窗被敲響。

趙予看去一眼，先跟電話裏說：“我姐回來了，晚上再給你打。”

掛了電話，他才落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