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煦每次來,都熱情招待著。
有時江謠也在,便一起吃飯。
這些天她倒是有些忙,飯後便要出去,有許許多多的借口。
周明煦總共去了五次,三次她都有事,一次是朋友出了車禍進醫院,一次是哪裏的新店開業,她們去踩點,最後一次,是生日,賀斂從不多問,從來都是隨她去。
他們夫妻感情淡,但有了孩子,隻要和和睦睦的,是能過一輩子的。
江謠匆匆離去,周明煦輕描淡寫的,“你不問問是哪個朋友過生日?”
“你當誰都跟你一樣,那麽愛管女人?”賀斂望著電視機,眼睛也像平麵一樣,隻看表麵的,“隨人家去唄,想去玩玩也正常,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“既然是朋友生日,你應該也跟著去。”
“我閒的沒事乾?”
親近老婆在賀斂眼裏是極為不合理的事情,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,就算在一起過日子,也沒必要天天黏在一起。
何況他跟江謠是因為兩家的婚約走到一起,並非愛情。
能稀裏糊塗地把一輩子混過去就行。
賀斂將外套扔給周明煦,“回去吧你,我還要哄我閨女睡覺呢。”
“你自己注意點。”
“……注意什麽?”
周明煦讓他自己領悟,沒說明白。
賀斂卻連想都沒想,更懶得琢磨,隻是江謠不在,他便百無聊賴下來,哄小棉花睡著後天色還早,手指敲在手機屏幕上,思考良久,給了攀攀一條信息。
上次幫她解決弟弟的事情過了半個月。
說好請飯,卻沒了動靜。
他自己去問,可一點都不過分。
等了十分鍾,攀攀才回複。
她剛結束活動,應下賀斂的要求,發給他地址,快刀斬亂麻似的,早點結束早點還人情。
走之前賀斂特地去叫保姆,“阿姨,我要出去一下,你看著棉花,醒了顧一下。”
阿姨高高興興應下,她也喜歡小孩,巴不得貼身照顧。
賀斂走了兩個鍾頭,小棉花沒醒,也沒哭鬨,阿姨關了客廳的燈去看,隨手幫她蓋毯子,手指擦過臉頰,溫度過高,再探到額頭上去,是滾燙的,就這麽一小會兒,她卻發起了高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