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斂骨子裏並不是溫文爾雅的,也沒有紳士風度。
他不喜歡江謠的玉女形象,比起來,更喜歡有點缺陷的東西或人。
跟江謠在一起是壓抑的。
要被管束。
要按著她傳統的那套。
從結婚開始,擁抱接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,為了要孩子,他們要勉強跟對方發生關係。
江家傳統,江謠更傳統,關燈、正麵、安靜、缺一不可。
十年如一日。
賀斂自以為,做的足夠好了。
攀攀像是真的睡著了,也沒感知到有人靠近,下巴被手指抬起,還要有下一步動作時,手機不美妙地響起,打破了賀斂那些不堪的心思。
他像是被一拳打清醒了,端正地坐回去接電話。
聽了電話,神色微變。
等他結束通話,攀攀才問:“有什麽急事嗎?”
“是有點急,先把你送回家再說。”
“不用麻煩,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少廢話。”
賀斂沒給她下車的機會,提高車速,將她送到了才去兒童醫院。
周明煦早在樓下等他,見著麵不得不罵,“你忙什麽去了,給你打了多少電話?”
這像是不能回答的問題。
賀斂想起也心虛。
“江謠呢?”
“也沒打通電話。”周明煦為孩子感到委屈,“你們倆平日裏爹媽當得挺好,到有事了都躲沒影,還挺合拍。”
無暇估計他的冷嘲熱諷。
賀斂快步上樓。
他來了。
周明煦便不用留在這裏。
他回去開車,走出醫院疲憊感侵襲全身,第一次感到照顧孩子很累。
情不自禁便給謝萱打去電話。
她嗓子黏黏糊糊,睡夢沒散,像做夢一樣聽到周明煦說:“萱萱,我突然覺得我們沒有孩子,也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