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萱想也沒想奔進去。
周明煦沒她那麽著急衝動,想的更多,嚴肅地凝著孟訣,他的襯衫皺著,灰頭土臉,手掌上還有點細密的傷口。
“是你開車不小心出事故了?”
謝萱想著的是關心。
周明煦則更注重事件原委,偏偏這點不是孟訣能答上來的,低著頭,臉頰好似瞬間消瘦了許多,“……是我不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孟訣說得模棱兩可,周明煦便當他是無心。
可事實也並非如此。
他哪裏知道雲善會突然跟上來,更不知道會被她誤會出軌。
她看到後突然跑出去。
追逐中,出了意外,好在車刹得快,雲善才沒大礙。
“沒事的,”周明煦拍著他的肩膀,“善善怎麽樣,傷的重不重?”
“我……”
解釋的話未出口。
病房門忽然被打開,是謝萱,她不由分說地衝出來,僵冷著麵色揚起手掌。
那一巴掌是給孟訣的。
周明煦卻擋在他身前,那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臉上,下巴連著脖子,都被打到。
他有些懵。
謝萱同樣懵著,收是收不回來了。
孟訣麵色灰敗,拉了周明煦一把,將他拉開,“萱萱,是我的錯,你衝我來就好了。”
“我本來就是衝你來的!”
想起雲善的樣子,謝萱便懊惱為什麽上次回來沒有警告孟訣,她在裏麵頸椎骨折,要死不活的躺著,淚水無聲地流著,問了許久,才說出事情。
四個字就能交代清楚——孟訣出軌。
雲善看到兩次,一次在小旅館,一次在剛才的車裏,他給那個女人錢和機票。
基本坐實了,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性。
看他們爭鋒相對,一個氣勢淩厲,一個微弱,周明煦揉了揉被打疼的臉,一頭霧水,“出什麽事了?”
他不出聲還好,一出聲。
謝萱將他拉到自己這邊,跟孟訣站對立麵。
“你自己問問他,他乾了什麽好事?”
像是處在絕境,孟訣想要跟雲善解釋,她卻不見他,謝萱又有這麽重的敵意,“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我沒出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