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那警告是一擊警鍾,砸在趙予心頭。
他帶著提包去車旁,敲了敲車窗才坐進去,規規矩矩地將包還給江謠,“下次不要再這麽粗心了。”
要是被周明煦發現,可就不得了了。
江謠接過包,檢查了下裏麵的東西,“沒有下次了,我們沒事還是不要見麵了。”
“……你決定了?”
小棉花病後江謠在家留了幾天。
這是事後第一次出來,為的卻是告別罷了。
跟別人快活時,女兒卻在高燒不退,她於心不忍,也再做不出這種事。
江謠點頭,扣上安全帶,麵色平靜沒有波瀾。
“你下車吧,我要回家看女兒了。”
副駕駛上的人沒動。
低頭像是在想什麽。
可始終想不通,良久,才澀澀地哼笑,“你膩了,就跟我玩完,跟結婚以前一樣,是不是?”
“你想怎麽樣?”江謠做了母親,也堅韌了許多,“我們本來就說好的。”
“我沒跟你說好。”
趙予沒再那麽彬彬有禮,語氣也不好了起來,“你別想像小時候一樣甩掉我。”
他開門出去,摔上門。
江謠心緒平平,將車開出停車位,與他擦身而過。
在回去前,特地開窗通風。
趙予抽煙。
總在她身上也留下氣味。
在外踱步好幾圈等著散味。
賀斂回來的也早,這些天都沒有出去鬼混,成了居家男人。
他從外麵帶了吃的回來,看到江謠,“在這兒乾什麽,不熱嗎?”
“透口氣。”
“外麵不是更悶?”
“好像是。”
她順其自然跟著他進去。
跟賀斂的婚姻是她人生的轉折點,還沒結婚她便知道,她不可能喜歡這個人,他粗俗,不紳士,沒文采,家境一般,沒有一點是配得上她的,婚後的日子麻木又無趣。
壓抑了許久,到趙予回來才釋放。
他們是初戀情人,他符合她對伴侶的一切要求,可現在遇到,也就是壓抑生活中的一點調和劑罷了。
要她跟賀斂離婚,那是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