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。”

閉眼轉了轉眼球，雲善輕笑，“要備課，天亮後要去做家庭教師，那些小孩一個比一個刁鑽。”

她是個小大人了。

外派後也沒有再向家裏伸手要錢，用的都是自己的積蓄，過得算是拮據，心愛的名牌包倒是帶走了幾隻，可沒有全部帶走，算是一種割舍。

“不要太辛苦了，撐不了就回來。”

“不辛苦，挺有意思的。”

遠比做一個要人服侍的千金小姐有意思，眼界也開闊了不少，雲善恢複了點從前的活潑，“我出來以後才知道為什麽你們都舍不得回國。”

這恐怕是她的自我安慰。

謝萱小心翼翼，斟酌字句，“剛才孟訣來過，說要我幫忙給你寄點東西，都是你喜歡吃的……”

在做這件事以前，征求當事者的意見，才是正確做法。

她跟周明煦的主意，都不算數。

雲善體會到了謝萱的為難。

“算了，那些東西我都不愛吃了，出來沒多久，戒糖戒油的，倒是瘦了。”

為了減肥，她拚命地挨餓都不見成效。

無數次在堅持放棄。

如今卻悟出了個道理，想要瘦——經曆一段失敗的婚姻就可以。

雲善的拒絕讓謝萱更難受。

她沒多說，“你不要，我就給退回去。”

“麻煩我們好萱萱了。”

“少貧。”

趁著跟謝萱通話的機會，雲善想要道出梗在她心頭的秘密，這麽做是對不起謝萱的，可除了告訴她一起做對策，自己別無他法。

在大腦中無數遍措辭著，醞釀著。

在等雲善開口的時間，謝萱一小步一小步，漫無目的地在附近走著。

她搬來這裏時間不短，對地形卻還是很陌生，走著走著竟然迷了路，觀望四周一圈，不知身處何地。

剛巧前方有台車，她循著車前燈走去。

同一時間。

聽筒裏出現雲善的聲音，“……萱萱，我想跟你說件事。”

“什麽事？”

“就是上次去看寶珠姐姐演出，你應該還記得？”

“記得。”

身影落在了光束下，雲善支支吾吾的言語落在耳畔，環境變得雜亂，謝萱是想要越過那台車的，卻意外看到車裏，正在相擁而吻的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