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被摔上。

再留下去，周明煦又想打趙予，剛才那兩三拳，不足以解氣。

趕到賀斂那兒。

他樓上熄了燈，隻餘樓下一點微弱的光芒在綻放，與想象中的天崩地裂不同，這裏像一艘海上平靜行駛的郵輪，一直往前走，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遇到狂風暴雨，郵輪也會隨著被掀翻。

雖然現在沒有，可或早或晚，是要爆發一場的。

既然沒有大事，周明煦便不打算進去打擾，轉身時遇到賀家的阿姨。

她剛倒完垃圾回來，還是一臉喜氣洋洋，無事發生，“明煦，這麽晚來找小賀？”

“……不是，路過這裏。”

像是真的沒有事那般。

周明煦五味雜陳，“賀斂睡了，這麽早？”

“是，他今天回來的早，睡得也早。”

“江謠姐在嗎？”

這話奇怪，阿姨怔了下，“瞧你說的，當然在了，一起去休息了。”

看來真的沒事。

周明煦抿唇淡笑，“那挺好，您也早點休息，我回去了。”

“行，下次來玩。”

熟絡的寒暄過後是一路上的空洞。

不過隻要賀斂自己能解決，也是好的。

鬆下一口氣後，嘴角上的痛才被感知到，周明煦藏著那片傷回去，生怕被謝萱看到。

客廳沒人。

她壓根沒管他的去向。

走到書房，隔著門，周明煦便聽見她跟人打電話的爭吵聲。

她每天都在忙工作，哪有空管他？

沒打擾謝萱，周明煦兀自去脫下沾了灰又褶皺的衣服，剛要打開花灑，門卻被推開，冷氣灌進來，覆蓋在脊背上。

謝萱目光直白，看得周明煦伸手去拿衣服要穿。

她一歎氣，“周明煦，你怎麽整天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