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這些，她會忘記周明煦。

周明煦開著車，反複看了她幾眼，“怎麽不說話？”

“沒。”謝萱撥了撥到臉頰上的頭發，麵色很白，周明煦忽然伸手過去，探在她的額頭，體溫正常。

“出來一趟，丟了魂了？”

“……沒。”

說來說去，就這一個字。

在周明煦麵前提起申嘉歆三個字是謝萱最不願意的事情，可有些時候，就是無可奈何的。

“……申姨很久沒聯係我了，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
在周康跟趙芙的婚禮後，消息就更少了。

加之今天的短信，她不可能不多想。

周明煦態度果然冷淡著，“隨她去不好嗎？”

“如果她有危險呢？”

這下不吭聲的是周明煦。

不該問他，更不該讓他拿主意。

謝萱不再問，側身偏向窗外，打開窗，呼吸著夜間冰冷卻新鮮的空氣，心緒漸漸寧靜下。

車裏的氣氛隨著“申嘉歆”三個字變得壓抑。

這是專屬與周明煦跟申嘉歆的無聲對抗，就算是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同一空間都顯得不共戴天。

再次主動出聲的是周明煦，“你剛才，是去看她了？”

“我都沒能聯係到她。”

也就隻有謝萱會相信，周康會放過申嘉歆，還給她優良的離婚條件，周明煦乃至孟訣，都明白這其中一定是通過殘暴手段解決的，卻不約而同，沒有給她半點提示。

謝萱還是決定去找找，不能放任這樣下去，“我明天去找找問問看，不用等我回家。”

申嘉歆還是周明煦的一根刺，這根刺偏是謝萱的一縷光。

怎麽都不可能和平共處。

“找她做什麽？”周明煦冷笑刺耳，“找她氣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