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為了申嘉歆。
她真的要忘記。
“……您身體還好嗎?”
這份寒暄是必須的鋪墊,謝萱沒有省略,“家裏還好嗎?”
“我都還好,就是見不到你們……”秀姨長歎一口氣,“先生另娶了,這事你們都聽說了吧?”
“聽說了。”
謝萱要關心的不是這件事,卻又息息相關,“他另娶,是跟申姨真的離婚了嗎?你們最近有看到申姨嗎?”
“沒有。”
秀姨是篤定的口吻。
想來也是,她怎麽可能看到,申嘉歆又怎麽可能好好的在京華留著。
言語中斷了下,秀姨卻又補充,“但是我前些天去先生房裏送水,聽到他跟人打電話說務必要將人找到什麽的,找的好像就是太太。”
稱呼還沒改過來,也很難改的過來。
申嘉歆跟周康離婚不是一天兩天。
如果要找,可不是找這麽幾天這麽簡單的事情。
所有線索聚集在一起,沒有繞成雜亂的毛線團,而是匯成了清晰的一張巨網。
謝萱基本可以判斷,申嘉歆壓根沒有出國,她一直在國內,一直在建康,在周康的操控下,沒有自由,聯係不到外界,那些環球旅行的照片,恐怕也在周康的計劃中。
想起這些,謝萱四肢冰涼,陽光落在身上,也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可言。
如果真是這樣。
她等不到報案結果,隻能自己去一趟建康。
恰好,她記得周明煦將建康老宅的鑰匙放在了車內,不用過多的翻找,周明煦所有雜物都會往車內的儲物格內放。
打開儲物格。
一些密封的證件文件,幾串鑰匙靜靜安置著。
謝萱看到了老宅的鑰匙,卻沒有去拿。
目光則定格在其中一隻銀色的方形禮盒中,那類禮盒裝的會是什麽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