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亂了幾天。
周康早出晚歸,神神秘秘,連剛娶的新妻都被冷落。
他檢討自己,特地騰出時間,趕在回家的路上。
陌生號碼的電話,他一般不接。
可這些天找申嘉歆的人多,每一個電話,都不能遺漏,周康接起,張口便要問消息,話沒出口,就被周明煦駁回,“我長話短說,你是不是在找申嘉歆?”
周明煦的聲音,周康怎麽也記得。
他捏著手機,像是要捏斷這個白眼兒狼的脖子,“你又想拿這件事來威脅你父親?”
抬出“父親”二字,令周明煦哭笑不得。
“你還有什麽可讓我威脅的?”
周明煦大言不慚起來,周康氣得麵目扭曲,慶幸沒人看到,坐在車內,怒火直升,“那你想乾什麽?”
“我就是想告訴你,如果要處理,就處理的乾淨些。”
這是含有暗喻的話。
如果是別人說,周康一定能聽得懂,可這人偏偏是周明煦,他還當他是冷嘲熱諷,“需要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來管你老子嗎?何況那人是你母親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?”
“別跟我談良心。”周明煦打這通電話,不是來敘舊的,更不是吵架,“你再這麽優柔寡斷,坐牢的時候,可不會判的輕些。”
“你這說的是什麽話?”
還沒能問出個好歹。
周明煦便掛斷,再將周康的號碼拖進黑名單,刪除通話記錄。
做乾淨了。
負罪感卻油然而生。
是對謝萱的負罪感,對申嘉歆,他沒有。
這招也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她,最多就是借刀殺人。
借的這把刀,還未必鋒利。
有沒有實質性的作用,也是未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