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訣微怔,詫異到難以言喻,“找到她了,那周家怎麽沒有動靜?她怎麽樣,是出去旅行了?”
周明煦嗬笑,“我倒希望她去旅行了。”
而不是傷痕累累的,要謝萱負責她的下半輩子,還要她跟周家抗衡。
“所以現在是萱萱在照顧她?”
“是。”
孟訣不驚訝了,平淡下來,“你不管她,萬一周叔連她一起收拾怎麽辦?”
“我能怎麽辦?”周明煦拾起盒飯蓋子,胃口不佳,連五口都沒吃完便停筷,哪裏像謝萱在時,吃得乾乾淨淨,還不給人嚐,“她一門心思要護著她,到時候吃了苦頭,才能清醒。”
“你舍得她吃苦頭?”
“以前不舍得,現在舍得。”
隻有吃了苦頭,謝萱才會回來,就算是找他哭訴,求他,周明煦的目的也能達到一半。
這麽縱容她,她隻會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孟訣半信半疑,“如果周叔傷到她了,你也坐視不理嗎?”
這次被謝萱的言語傷到,周明煦因禍得福狠下心來,對她放任不管,“等她受了傷,就會回家了。”
在申嘉歆身邊。
的確隔三岔五就能收到一封來自周康的恐嚇信。
謝萱沒有親人,他威脅不到她什麽,除了事業上被他動了點手腳,有了阻礙外,還算喘得上氣。
在申嘉歆醒來後。
便有警察在周圍保護她的安全。
筆錄做了好幾次。
次次都有出入。
申嘉歆自己也有所隱瞞,不敢說實話,案子便僵著,沒有進度。
為了取得她的信任。
謝萱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養傷,並且保證恢複她的容貌,一個月內,一直端茶倒水地伺候著。
這才能換來申嘉歆一個好臉色。
儘管如此。
她有時還是會情緒激動的砸東西,嘴裏模模糊糊地念著周明煦的名字,說是他要殺她,在筆錄裏也這樣提過,次次都被謝萱以“她精神不佳”糊弄過去。
借此,才消除周明煦殺人未遂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