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從小到大罵他那樣，每個字眼都像針，埋伏在他成長的路上，讓他遍體鱗傷。

謝萱的腳步在門口定住，這次不像小時候那樣在中間替申嘉歆圓場，而是立場分明的。

“周明煦現在找到了親生母親，他也是有人疼的，他不欠您什麽。”

“他找到親生母親？”

對這話懷有質疑。

申嘉歆瞳孔都緊縮起來，她麵目醜陋，做起表情時浮誇感很強，“他怎麽可能找到？！”

“他怎麽不能找到？”

時間適宜，機會也剛好，謝萱拋出了趙芙的名字，她無意刺激申嘉歆，可要弄清楚一些事情，必定是要有人做出犧牲的。

“趙芙，趙阿姨，她剛跟周叔叔結婚不久，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？”

在意識昏沉時。

申嘉歆仿佛見過那個女人。

她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，就好像她成了勝利者，時隔這麽多年，她又回來，趁人之危地坐上周太太的位置。

申嘉歆根本沒瘋，精神時好時壞是真，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裝出來的。

在重要的事情上，她沒必要裝下去。

申嘉歆驚愕又不解地看向謝萱，“你說……她是周明煦的親生母親？”

這是什麽話？

謝萱感到深深的迷茫，難不成連申嘉歆自己都弄不清周明煦是誰的孩子？

“是，她親口說的。”

申嘉歆的臉仿佛成了個調色盤。

一會兒哭一會兒笑，情緒根本不固定，聞聲後怔了下，接著突然笑起來，是大笑，張開嘴巴，臉部像要撕裂一般，五官扭曲。

謝萱就站在原地，看著她笑夠了。

接著捂著嘴巴，欲言又止，眼角都笑出了眼淚，憋了半天，申嘉歆才含笑擠出一句，“……萱萱，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