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流了一大缸。
話卻一句沒能說清。
是說不清楚嗎?
不是的。
申嘉歆不敢說,更沒勇氣說。
這件事關係之大,就連謝萱也沒辦法保證能幫到她。
她來這兒,純屬是死馬當活馬醫。
被謝萱吼了一句,也不再求情了,癱倒在地上,哭得不能自已,連組織解釋的語言詞匯都不會了。
申嘉歆哭得越厲害,謝萱便越發不安。
她半蹲下,幫申嘉歆擦眼淚,沒停止追問,“您讓我救庭書哥,也要告訴他犯了什麽錯才行。”
申嘉歆都這樣了。
謝萱對她還是溫柔得不成樣子。
讓遠處躲在車裏目睹一切的周明煦酸得牙疼。
孟訣偷偷降下半扇車窗,想要聽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麽。
“我早就猜到,隻要稍稍透露一點消息出去,申嘉歆就會自亂陣腳,果然猜得沒錯。”
“……那你猜到她會來找萱萱嗎?”
“猜到了。”
這點孟訣根本沒有懷疑過,他倒是對周明煦難以置信,“難不成你要一直瞞著萱萱?瞞不住的,不如讓申嘉歆自己毀了她在謝萱心裏殘留的那點好,這樣她以後也不會再幫申嘉歆,申嘉歆自己又暴露,不是一舉兩得嗎?”
不夾帶私人感情的說,這的確是最完美的做法。
他們都是商人。
知道怎麽實現利益最大化。
孟訣手握方向盤,全神貫注看著謝萱的方向,又情不自禁地歎氣,“不過也說不準,萬一萱萱幫著隱瞞呢?”
“不可能。”
這點自信,周明煦有。
“那我們來打賭?”
孟訣玩性大發,他看到了謝萱將申嘉歆帶進車裏,顯然是要單獨聊,“我賭萱萱會幫著申嘉歆。”
“我賭她不會。”
“可她都帶著申嘉歆上車了。”
入了夜,也有光。
周明煦不瞎,“就算輸,我也賭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