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她解開了鞋子,小心翼翼脫下,周明煦將貓挪開,他轉換謝萱的姿勢,讓她靠在他肩上睡。
這動作幅度有些大。
她想不醒來都難,卻沒有立刻抬頭,任由周明煦擺弄著,抱到臥室的床上。
周明煦將她放下,拿掉外衣,蓋嚴實,轉身要走時謝萱再也裝不下去,她伸手拉住周明煦,側著臉,淒楚地看著他。
周明煦像什麽都不知道。
“怎麽睡在地上,不喜歡這張床?”
謝萱安靜地凝視著他,“別走,我不想你走。”
“不知道是哪個白眼狼兒幾天不去看我。”
嘴硬著,心軟著,這就是周明煦,他跟著半躺下,還沒能舒展開肢體,謝萱便鑽進他懷裏,將臉埋下去,什麽都不說,什麽都不做,很珍惜他還陪在她身邊的時間。
如果他回到了談家,他還能這樣陪一個女人嗎?
答案是不能的。
還是謝萱這樣的女人。
抱著周明煦的時候,謝萱自嘲地想,如果申嘉歆沒有將兩個人調包,她還會不會有遇見周明煦的機會。
就算遇見了,她又能是他的什麽人?
過客?朋友?
總之不會是妻子,連當情婦的資格都沒有。
殘忍的真相一旦被剖析,謝萱連僅存的尊嚴都沒有。
她的手指一根根收緊了,攥著周明煦的衣袖,扒著他的肩膀,袖扣都要被扯下來。
這樣緊張的情緒被周明煦輕拍後背的動作安撫下來。
這是小時候媽媽哄她睡覺時會做的。
謝萱稍稍平靜下來,還是沒敢抬頭看他,周明煦安撫的動作沒停,黑暗中他像是歎了口氣,啞然道:“萱萱,我現在也很亂,你告訴我怎麽哄你,我想哄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