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朋友之間的舉手之勞。
周庭書倒是寬宏大量,“我挺好的,沒什麽忙要幫。”
“剛才他們……”
“開個玩笑罷了。”
他自己都這樣說,謝萱自然要點到為止,“那就好。”
他的狀態很好。
半點用不著申嘉歆說的“救”。
談家也顧及舊情,並沒有株連九族向周庭書發難。
這件事雖然轟動,但談家處理的很好,沒有發酵到任人猜忌的地步,對周庭書也是平常的處理方式。
在謝萱要走前,周庭書叫住她,“……最近爸爸病了,有些嚴重,明煦聽你的,你跟他提提,讓他去看看爸爸。”
“他應該不會去的。”
在周明煦眼裏,早就沒有這個父親了。
周庭書點頭,沒有否認“讓他知道便好,去不去隨他。”
“好,我會告訴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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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康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惡化的厲害。
他的病起初是被氣出來,住院了一個月,卻始終不見好,麵容也更加蒼老,不見年輕時的半點神韻。
高層派人來探病。
人來了許多,大都是來計算他的日子還有多久,盼著他撒手人寰,好獨吞了他的位置。
趙予在他的位置上坐著,如履薄冰。
趙芙也有照看累的時候,撐著額在一旁休息,周康不知醒了多久,一雙渾濁的雙眸凝望著她,到她醒來,他清咳兩聲,喚著她的名字。
趙芙看了看儀器,“哪裏不舒服,我找醫生來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
周康頻繁重複著,“你幫我個忙。”
“你說。”
他們結婚至今,連一年都不到,他便病重至此,運氣好還能康複,運氣差,也就到這兒了,“幫我找蔣律師過來。”
那是他一直器重的律師,也是年輕時熟識的朋友。
趙芙心下沉了沉,意識到什麽,沒有聲張,“好,我這就幫你聯係他。”
“不要告訴其他人。”周康無力地重複著,“不要告訴其他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