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有模有樣地拍了拍謝萱的手背，像個長輩口吻，“最要緊的是你。”

“……我？”

“明煦回了談家，你呢？”

這問題像是在無形地打謝萱的臉，周婉應該明白，她進不了談家，這麽問的目的是什麽，她還弄不清楚，“我……應該做些什麽嗎？”

“你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？”

謝萱立刻搖頭，“我們有自己家，他已經結婚了，就算沒有被調包，結婚後也該出來住。”

在這點上，她盤算的很清楚。

沒有因為踏不進談家的門就氣餒。

周婉看她的眼神變了變，又歎了口氣，“看來他媽媽真的沒想讓你進門。”

不被周明煦的家人認可，這對謝萱來說一定是失落的，可也僅限於此，在雪裏等了幾個小時候，她所有渺茫希望便灰飛煙滅了，也不再癡心妄想。

“這是應該的。”

謝萱看得很開，“她不喜歡我，沒什麽意外的。”

“那你就這樣受委屈？”

風吹得更厲害了些。

在耳畔呼嘯著，嘶喊著，那是她無聲的呐喊，可到嘴邊的話，卻平緩淡然，“能跟他在一起就不算受委屈。”

何況談家對她的那些歧視、意見、不屑。

周明煦並不知道。

謝萱瞞著不說，隻為了他能好好跟家裏相處，不要為了她而左右為難。

如果他知道了，一定會站在她這邊。

隻要堅信這點，她就不委屈。

周婉神情微斂，不知在想什麽，喃喃道：“你越來越像以前了。”

“哪個以前？”

“……跟著明煦出國，最愛他的那個以前。”

這是好事，代表她放下了從前。

周婉卻不能放心，“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，他媽媽不是申嘉歆那種花瓶，她的手段，可要厲害得多。”

這點，謝萱也算深有體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