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裏有些涼。
謝萱開車回來,車後放著樂崽的航空箱,匆匆帶著它回家,開了燈,沙發上有一團窩著的黑色影子,走近了看,才辨認出周明煦的樣子。
謝萱將貓兒放出來,拍拍周明煦的背,臉色有點慣常的蒼白,身上也是冷的。
聲嗓裏帶著點溫柔,她聲音就覆在他耳畔,“怎麽回來了?”
周明煦翻了個身醒來,握著謝萱的手往臉上放,“這麽晚去哪兒?”
“樂崽剛才吐白沫,帶它看醫生。”
“……怎麽不叫我?”
“你外祖母那兒怎麽樣?”
沒吭聲,周明煦隻是搖頭,不生不死地吊著,還能怎麽樣呢?
擱置在他臉上那隻手又帶到了腹部,周明煦繳著眉頭,“疼。”
心沉了下,謝萱要抽出手,“我給你拿藥。”
“吃過了,還是疼。”
那是被病痛折磨著的周明煦,謝萱深感無力,“怎麽辦,怎麽才能不疼?”
她想幫幫他。
周明煦挪開了一小片位置,“躺下,我想抱著你。”
“在這裏睡會生病的。”
他默默凝視著她,可憐得讓她不忍拒絕。
拿了毯子來蓋在周明煦身上,謝萱才躺下,讓他抱著,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劃在他的眉毛眼眶下,又滑到嘴唇。
他脆弱的臉孔讓她不敢用力。
她湊過去親了親唇,周明煦反吻過來,吻得更深刻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