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怕周明煦吃醋。
她特意解釋。
周明煦猜到這中間有蹊蹺,卻沒想到是這樣的。
見周明煦不作聲,謝萱忐忑不安,“我當時也不想收的,可是庭書哥堅持,我想反正也送了善善,批發的東西,應該不貴重吧?”
她認為是批發的,所以才收下,很無所謂地和不需要的收拾放在一起,態度很明顯。
周明煦慶幸沒有誤會她,“不貴重,但是我要還回去。”
“……出什麽事了嗎?”
他昨晚突然回來,又找玉墜,又要送回去,謝萱很難不多想。
“沒有。”
周明煦沒有告訴她這其中的複雜,多說也隻不過徒增煩惱,“我現在去送還給他。”
他才側身,謝萱輕出鼻音,頭往枕頭裏埋了埋,音很輕,很弱,怯生生的,“對不起……我以後不會收別人的東西了。”
她很少輕易道歉的,還是為了這種事情。
周明煦可以確定,談老師無形中壓迫過她,才會讓她變得患得患失,“這不怪你,萱萱,不怨你。”
“你因為我,跟家裏人吵架了嗎?”
被角蓋住了下半張臉,謝萱隻露出一雙眼睛,鬢角頭發淩亂地蓋在眼皮上,是很受傷的樣子。
周明煦不想她變得這麽小心翼翼,“沒有,都挺好的。”
如果都挺好,他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回來。
更不會突然找那塊玉墜。
謝萱輕輕歎氣,訴儘憂愁,“周明煦,我不想成為你跟你家人相處的矛盾點。”
“你怎麽會是矛盾點?”
她不該有這方麵的困擾。
周明煦對此也有所保證,“萱萱,如果你擔心,我就不回去,也不認他們,有沒有家人對我來說,沒那麽重要。”
“你又胡說八道。”
他凝視著她的眼睛,“你知道我不是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