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世界裏,沒有人可以傷害謝萱,他的母親也不可以。
申嘉歆抬出這點,就是要她崩潰,“我告訴你,如果你敢對我,對庭書怎麽樣,萱萱以後都會替我們報複回來的!”
總算聽她把廢話說完。
申嘉歆是個話多的人,談老師不是,她是行動派,抓上申嘉歆的頭發便將她拖到窗邊,窗口開著,視線明朗。
她揮舞著手腳想要掙紮,卻無濟於事。
半個身子被猛地推出了窗戶,懸空著,冷風和暖陽照下來,讓申嘉歆提前體會了死亡的錯覺。
隻要抓在身上那隻手鬆開,她立刻就會掉下去。
申嘉歆死死扒著窗台,大聲呼救,她並不想要就這樣死去,太不劃算。
而談老師也隻是那般吊著她,任憑她像個小白鼠一樣掙紮喊救命。
呼喊聲引得樓下的人看去。
申嘉歆眼睛一斜,看到了坐在長椅上,正冷眼看著她的周庭書,那是她的孩子,看到她遇險,卻無動於衷。
求生的意誌變得悲涼。
她嘴裏的求救聲也成了呼喊周庭書的名字。
嘶啞又高昂,一聲聲喊著:“庭書……救救我,救救媽媽,庭書——”
身子又往外了一點,申嘉歆冷汗直冒,心如死灰,忽然意識到,自己將兩個孩子調包的行為,是報複了談家,卻也害了自己。
她讓自己,跟周庭書離了心,就算她快要被人推下樓,他也不肯搭救。
這裏畢竟是醫院。
周庭書沒有作為,還有醫護人員,很快有醫生帶著保安衝進來。
可還不等他們製止,談老師主動將申嘉歆撈進來扔在地上,衝著那些人笑吟吟的,“不好意思,我隻是在跟她開玩笑。”
她彎腰湊過去,拍了拍申嘉歆嚇到失色的臉,“看到了嗎?不管是我的兒子還是你的,現在都站在我這邊,你說,我們究竟誰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