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嘉歆卻抓著她不放,“跟周明煦過?”
“我們是夫妻,自然一起過。”
申嘉歆勉強微笑,“周明煦不去找他那個媽過?”
“……不去。”
這是誠心給人添堵的話。
謝萱卻沒放心上,“要是沒什麽事,我先走了。”
想要將手腕抽出來,申嘉歆卻拽得更緊,一臉的迫切,“萱萱,你能不能……幫我辦下簽證。”
出了國,她的日子會好過一些。
謝萱想都沒想便拒絕,她站在雨雪裏,冷得身體僵硬發顫,搖著頭,“我辦不到,不能幫您。”
“這不難的……”
不知不覺中。
申嘉歆脫離了人群,跟謝萱單獨交談,眼中滿是乞求意味,風雪讓她更加淒楚,也更加可恨,“萱萱……庭書不喜歡跟我這個母親在一起,我不想拖他的後腿,可是談家不讓我走,我這次走了絕對不回來……”
這樣的話她說了多少次?
謝萱數不清了,也不想再信,這次她堅決地抽出手來,“申姨,我第一次把您送到成恪那裏,你就該安分守己下來,可你沒有,才有了今天。”
申嘉歆不是一次枯萎的。
那是她長年累月的,她現在的結局,都是在為她的錯贖罪,謝萱幫不了她。
也不會幫。
“你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才會有今天。”
謝萱後退了一步,拉開與她的距離,“我幫不了你,沒有人能幫的了你。”
不想看申嘉歆的眼淚,她轉身離開,雪被吹到臉上,留下一絲冰冷。
她忽然停步。
又回去。
申嘉歆的淚轉成笑,“萱萱……你是不是想通了?”
沒有。
謝萱隻是把傘放到她手裏,給予的關懷是為了她曾經給自己的善,起碼那不是假的。
“撐著傘,當心受寒。”
言罷。
決絕地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