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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寶珠接到電話在醫院樓下。
聽著謝萱興奮的語氣,不由發笑,逗弄她,“他這點好就給你收買了,挺好打發的。”
邊講著電話邊上樓。
途徑電梯,繞過走廊,在病房外看到趙芙。
趙芙同樣看到她,忙跑過來要說些什麽,趙寶珠跟謝萱打了聲招呼便掛斷了電話,蹙眉看著趙芙,“您這麽著急忙慌的,那老頭沒了?”
“你別烏鴉嘴!”
趙芙吼她一聲,“是庭書來了。”
“不就是那個書呆子嗎?”
在趙寶珠的印象裏,周庭書靦腆又嘴拙,是個掀不起什麽風浪的沉悶性子。
跟周康、周明煦和申嘉歆,都一點不像。
他沒繼承周家血液裏該有的陰狠狡詐,良善的像是廟裏的和尚,讓人不忍褻瀆。
趙芙曾經也那麽認為。
她拉著趙寶珠到一旁,勸著她,“現在不一樣了,他的身世變了,沒有談家做庇護了,肯定想要多拿一些財產。”
低氣溫在窗戶上凝成了霜。
趙寶珠出神看著,似乎對這件事根本不上心。
更對自己母親的虛榮感到羞恥。
“媽,人家是那個老東西的親兒子,給他多些也是應該的。”
趙芙深知是該如此,可人性促使她難免偏駁,“我知道,可是……”
“沒可是。”
趙寶珠看不得她貪心,“老東西都答應給小予股份了,你別得寸進尺,到最後得不償失,更別想著利用周明煦,他過得夠辛苦的了。”
“明煦哪裏辛苦,他現在可是談家人。”
“從小到大被申嘉歆那個瘋子折磨著,長大了認回談家卻有家不能回,你為了點錢就去接近他,他還不能拒絕,還不辛苦嗎?”
隻有純粹跟謝萱在一起的日子。
周明煦才能短暫地體會到活著的意義。
趙芙很為難地點頭,究竟認不認同,她自己也不清楚,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是不該逼著他來看他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