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將許多難聽的話都說了。
雲善本想結束得淡然些,沒想到還是弄成這個樣子,“我不想多解釋什麽,等我說服了我媽媽,我們就離婚。”
“我沒同意離婚。”
孟訣煩躁著,又去掏煙,“你們愛怎麽玩怎麽玩,隨你,離婚,門都沒有。”
“為什麽不離婚?”
“……麻煩。”
不是因為愛,更不是因為舍不得雲善,也是,在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後,他就該死心了,不離婚,是怕麻煩。
雲善站著不走,孟訣用鋒利得言語逼她,“你難不成還想給他個名分?他要是沒少那一條腿,沒成黑戶,你覺得他能看得上你?善善,你不是沒被他甩過,吃一塹長一智,你光吃沒長?”
“跟你有關係嗎?你少用大人的語氣跟我說話!”雲善憋住眼淚,將冰袋砸到他身上,憤然轉身離開。
冰袋從身上滑落,打濕了褲腳。
孟訣看著心煩,一腳便給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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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連下了三天三夜。
在第四天停止。
道路積雪被工人清掃開來,大清早,空氣中彌漫著洗刷過後的氣味,清冽,乾淨,透著寒涼。
為了防止被周明煦發現,謝萱沒回在京華的住處,轉住到了酒店。
那天周明煦暈倒後。
她陪到傍晚,才被趙寶珠勸走,暫時住在酒店。
得不到周明煦那兒的消息,隻知道周康的葬禮如期舉行,周氏上下停工三天。
謝萱一個人冷靜了很久,沒有急得上躥下跳。
打車到了京華監獄。
跟著工作人員走到小窗口前坐下,平心靜氣地等待著,要不是這次意外,謝萱不會再想到秦漫漫,之前孟訣提過一嘴,秦漫漫想見她,謝萱沒放在心上,另一方麵,也是不想見她。
這次,純屬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