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這麽多天。
更加憔悴的竟然是雲善。
她趴在謝萱床頭,睡得很沉,聽到謝萱起身的動靜才跟著被驚醒,“你醒了?我叫護士。”
謝萱沒了力氣,隻能搖搖頭,表達自己沒事。
她經曆過大病大災,幾次進過手術室,也做過大手術,恢複能力不差,對感冒發燒這樣小病,早就有了免疫能力,喝下一點水,聲音也沒有那樣乾啞了。
“你怎麽來了?”
雲善懵神時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眼睛很圓,透著茫然,“是孟訣說寶珠姐姐有事,讓我來看著你。”
“看著我乾什麽?”
“……他們說怕你亂跑。”
謝萱隻不過是要等周明煦的消息,沒想著要亂跑,孟訣擔心的很多,連她這裏都不能落下,“我不會跑的,我也沒力氣跑,放心。”
看她把自己弄成這樣,雲善一時苦悶住,“你就算跑我也不會攔你的。”
她最耿直。
耿直地將謝萱逗笑。
“我不會跑的,”謝萱將頭往枕頭裏壓了壓,雲裏霧裏的,卻又不住得關心雲善,“倒是你,你不會突然跑回去吧?”
她隻是隨便一說,就猜中了雲善所想。
她怔了怔,沒撒謊否認,而是低下頭,囁嚅著聲,“……萱萱,我不能在這裏太久,我也不想這樣,可是沒辦法,孟訣又不願意離婚……”
還沒說完。
她一抬眼,謝萱靠著枕頭,早就因為頭疼得太重而昏昏欲睡,沒聽到雲善說的這些。
孟訣表麵上是讓雲善來看著謝萱。
實際目的,是讓她們互相看管罷了。
雲善看破沒說破,更重要的是,她也想走之前見見萱萱。
謝萱再次睡著沒多久,雲善手機響起,是孟訣的電話,他簡單直進,說得清楚明白,“叫萱萱過來,聲哥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