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皺緊了眉心,不明白她的意思,正想開口問,手機卻響起,是周庭書的電話。
他看了麵前的女人一眼,接起電話,麵色愈發難看,變得蒼青。
直至掛斷電話。
再也沉不住氣。
“你跟庭書通過氣兒了?”
談老師蠻不在乎,“明煦不會回周氏,他會回談家,你覺得談家比不上周家?這件事本可以皆大歡喜的。”
事已至此。
就連周庭書也站在了他們那邊兒,勝算變得更低。
周庭書算是案發時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親眼目睹周康死亡過程的人,隻要他的口供稍有改正,周明煦很容易翻案,加上那條模糊的監控,任何事都不是百分百的。
贏麵變低,那便沒有必要弄得魚死網破,最後收不了場,對誰都沒有好處。
“你是真把他當兒子了?”二叔臉上掛不住,逞強得給自己找回點尊嚴,“他這麽多年都養在別人身邊,你這麽掏心掏肺的,能換回什麽?”
有了勝算。
談老師不慌不忙,“我說的,您能答應嗎?”
“到了這個份上,你不是逼著我答應?”
“明煦不會成為隱患。”
這點她可以保證,“你們隻要找個一般的律師,在法庭上該怎麽表現,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
喝光最後一口茶。
二叔重重放下茶杯,站起身,“希望你應允我的,不要食言。”
“當然。”
眸光深深落下,他欲言又止的,“看來比起周明煦來說,那些錢對你們,還真是微不足道。”
談老師想都沒想,“沒什麽比明煦重要。”
“可跟他結婚的那個女人,你真能接受?”
這對她來說,還是一道千古難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