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否認，“當然不希望，可有什麽辦法？”

申嘉歆為了阻止周明煦往上爬，帶來了謝萱，他又恰好愛她愛的要死要活，她身為母親，在這點上太過無能為力。

更加無奈的是謝萱。

她低低笑著，“如果我的家境能好些，您應該就不會這麽討厭我了。”

“我沒有討厭你。”

這也是真實的。

談老師討厭的，不過是申嘉歆，而謝萱，恰好是申嘉歆的人，她同意她跟周明煦在一起，就是等於輸給了申嘉歆。

可眼下，的確沒有別的辦法。

－

夜裏風冷，樹枝被沙沙搖動著。

趙芙趕在天色黑透前回去，心事掛在臉上，剛進房間便撞見趙寶珠正在翻箱倒櫃找東西。

將她嚇得一哆嗦，站在門口，臉色蒼白。

“你乾什麽去了？”

趙寶珠回頭看她，順手將抽屜裏的項鏈拿出來，照著鏡子戴上。

鏡子裏剛好顯露出趙芙驚恐的表情。

趙寶珠莫名其妙。“乾什麽，見鬼了你？”

“……你穿成這樣乾什麽？”

沒有回答她，而是反問她。

這種天氣，隻穿一條晚禮服是奇怪，趙寶珠卻不在意，“去參加宴會啊，還不是要為了小予拉人脈嗎?不然他在周家，還不得被那群老東西欺負死？”

“你不準去！”

趙芙忽然大叫，上來搶她的項鏈，“媽媽這麽養你，不是為了讓你去當交際花給人陪的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呢？”

這種事情，趙寶珠很早以前就做過，為了她們母女能活下來，能活得更好。

趙芙突然來這麽一出，倒叫她無所適從，“這算什麽，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，一次是，兩次不也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