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段時間不能跟他們見麵,雲善如果出了什麽事,她未必能像上次那樣趕去。
雲善的眼淚一下滴落,“不會的,他很好的。”
一個出了事隻會躲起來的人,能有多好?
可雲善到底成了個能自己做主的人,不會一直依靠別人,謝萱不再勸她,跟她並肩走下山,雲善對周明煦還是不放心。
雨小了一些,她的聲音更小。
“周明煦的事解決了嗎?”收傘上車,她無意提起那麽一句,“不是說庭書哥不做證了嗎?我還看到他跟二叔他們在一起。”
這事趙寶珠也撞見過。
雲善撞見卻不是偶然。
而是周家股權的問題需要周婉一起出麵,她跟著參加了例會,這才發現周庭書沒有回鬆江。
一來二去,被雲善知道。
這便不僅僅是道歉的問題。
察覺不對勁的時機太晚,謝萱琢磨不透他們究竟想做什麽,“……也許隻是為了把持有周氏股份的所有人都叫去?”
雲善鬢角被雨水打濕,緩緩搖頭,“不是的,庭書哥跟他們在一起很久。”
從趙寶珠看到的那天開始,便一直在一起。
庭審必須要萬無一失。
周庭書的情況又反反複複,謝萱不能大意,還在車上,她便打去了電話。
這次周庭書接得慢,但語調仍緩,雲淡風輕地問好。
謝萱沒有心情跟他繞彎子,采用了更直白厲害的方式,問他:“庭書哥,你後天有空嗎?”
後天,是開庭的時間。
隻有把周庭書約出來,才能保證他不成為證人。
周庭書倒也乾脆,“當然有空。”
跟雲善對視一眼,謝萱茫然了刻,也算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