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去迎,叫了聲庭書。
冷氣颼颼得灌進喉嚨裏,冰封著心臟,取締了謝萱該有的七情六欲,她存在在這裏的目的,就隻有求周庭書。
腳步聲近了些。
周庭書麵上轉瞬即逝了一抹詫異,他表情很淡,恢複如常,語調也如常,“萱萱?”
“她找你有事。”
申嘉歆站起來,很主動的離開,“你們聊,我去準備晚飯,萱萱晚上留下來吃。”
廚房離這裏較遠,人走了。
就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交談。
周庭書將外套扔在沙發扶手上,動作隨性,謝萱感知到了什麽,“庭書哥,我有事求你。”
“先坐。”周庭書很自在,似乎不詫異謝萱會來,會說出這種話,“之前小孟找我聊過,我拒絕他了。”
倒了杯水。
他沒遞到謝萱手裏,隻放下,有著分寸。
謝萱眨了眨眼,神態空乏,“他找你談是他,我找你談是我,隻要你願意出庭作證,提什麽要求都可以。”
“萱萱,之前你們不要我出庭作證,我答應了,現在又要作證……”
“不一樣。”
那番台詞早就在心裏醞釀好了。
不管周庭書答不答應,她都是要說完的,“那次是把你看到的說出去,這次是編造。”
“你讓我做偽證?”
周庭書像是受了傷,語調變緩,有些難以置信,“萱萱,你知道做偽證是要坐牢的嗎?你為了救周明煦,已經神誌不清了。”
神誌不清,他描述的很對。
在看到周明煦躺在急救床上咳血咳到麵目全非,危及到生命的時候,她就已經神誌不清了。
到今天,他身體的全部創傷,大都是拜她所賜。
沒有那次雪山之行,周明煦就算坐十年牢也不會死,她能做的無非就是等他。
可依周明煦現在的身體。
十天都不行。
指甲狠狠陷進了肉裏,謝萱仰眸,像是被支配著走到這裏,說出這些話,“你就當我神誌不清,你隻說答不答應,如果答應,有什麽要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