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老師垂眸，看了眼，約莫是一份戲約，拍攝地點遠在呼倫貝爾，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
“在二審之前，萱萱要過去。”

為了分開他們，周庭書做足了準備，談老師自詡不想讓謝萱跟周明煦在一起，卻也沒有絕情到這個地步的時候，“起碼要等到明煦無罪釋放之後，讓他們見一麵，親自說。”

“想都別想。”周庭書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，漠視一切，“我不是周明煦，沒有那麽好糊弄，更不會給他們留一點機會。”

“那明煦問起來怎麽辦？”

“那是你們的事情。”

他側對著談老師，容顏清秀溫潤，臉沒變，可那雙眼睛變了，渾濁著精明的算計。

這麽多人，都忽視了他，沒把他當回事，最後都成了他的工具。

談老師攥著那分文件頁角，都對謝萱起了不忍之情，她那樣希望能見周明煦一麵，為了他能活，放棄了跟他在一起的機會，周庭書卻連見一麵的機會都不給她，“庭書，你怎麽變成了這樣？”

他不答反笑，無聲地笑著。

“明煦之前還說出來了要謝謝你，他還把你當哥哥。”

周庭書輕撇眉，不耐道：“所以他是輸家。”

對別人心慈手軟，那就是在害自己。

這些，他早就算計清楚了。

“如果萱萱不答應呢？”

“不會。”

在這個緊要關頭，謝萱不會放棄，她放棄，意味著所有人的努力便前功儘棄，她不忍心，所以不會拒絕。

周庭書的判斷沒錯，談老師將文件送去，謝萱沒怎麽仔細看，便簽下了字。

將紙筆都遞回去。

她給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，“我連在這裏等庭審結束都不可以嗎？”

再鐵石心腸，看到她這失魂落魄，臉上又浮著掌印的憔悴樣子，也要痛心疾首，談老師猜了出來那是誰打的，也料到了，謝萱以後到申嘉歆身邊的日子定然不好過。

她什麽都知道，卻救不了她。

“最好不要。”談老師婉拒她，“你也不想因為這麽點小事，就一敗塗地，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