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談家的幫助,她逃不了申嘉歆的魔爪。
更不可能陪周明煦出國。
“我當然也關心你。”
住過來這些天。
談老師警告過他們,隻能住在一個屋簷下,絕不能睡在一起,周明煦經曆過大手術,身體根本不能劇烈運動。
為這聲警告。
謝萱跟周明煦保持了很遠的距離。
他們之間像是退化著相處,最親密的時候,就隻有牽牽手而已。
這次謝萱壯著膽子過去,在周明煦乾澀的唇上吻了吻,留下一點水潤,“我巴不得你早點好了,然後我們回鬆江去,在這裏一點都不好,你說呢?”
“不回鬆江,我們可以一起去別的地方。”
這一直就是周明煦的心之所向。
卻不是謝萱的,“去哪裏?”
周明煦握住她的手,姿態等同於哀求,他有多希望謝萱同行,都寫在那雙期盼的眼睛裏了。
“墨爾本,我就在那裏治病。”低下頭,他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,很像是初次向心上人告白的小男生,初初儘顯青澀,又生怕被拒絕,很是局促。
“其實我之前想跟家裏說去北海道的,你不是喜歡那兒嗎?”
謝萱最喜歡去滑雪。
周明煦還記得,他們去過一次,可那次的回憶並不怎麽愉快,甚至是悲傷的。
那算是他們第一次離婚的告別點。
“但是他們說那兒的醫療條件不好。”
周明煦語言組織的有些慌亂,“如果你喜歡,等我治好病,我們就移居過去,再也不回來了,怎麽樣?”
她多想答應?
可也切實體會到了,什麽叫做身不由己。
如果周明煦身體好,荒唐一些,她連跟他私奔都願意,可他這個樣子,她不敢拿他的命去賭。
“好啊。”
謝萱垂著眸,睫尖貼近周明煦的臉頰,她不清楚自己這一秒演得是不是很好,但眼淚的確快要滴出來了。
想到在負了周明煦的情意後他的傷心,她便撕心裂肺,嘴上卻要暫時滿足他的期盼,“你說什麽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