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得好死。”
這樣的毒誓她說得乾脆利落,沒有絲毫猶豫,讓周明煦動容,“那等你處理好了,我再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謝萱做出一副擔心他病的樣子,“你不能再拖下去了。”
“萱萱……”
“你再說下去,我就真的不去了。”
對待周明煦。
謝萱懂得軟硬兼施,讓他毫無招架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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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離開前。
周明煦要回趟談家見外祖父。
分別不過一天。
謝萱便準備好了一切,私下跟談老師見麵,將離婚協議書交給她,“這是我簽過字的,一個月後,您再拿給周明煦簽。”
她能這樣果斷,是極難得的。
“你舍得嗎?”
談老師少有的感性起來,“既然斷了,就要斷乾脆,不要藕斷絲連的,知道嗎?”
“我還能怎麽藕斷絲連?”
到時候婚都離了,就算周明煦跑回來當麵質問,她也做好了把話說絕的準備,“我累了,熬不下去了。”
“就算同意你們的事情,你總有一天也會累的。”
人在不符合自己高度的位置。
會力不從心,會累。
“我明白。”謝萱竭力忍耐,“到時候,我就不去送周明煦了。”
她拿出了要斷乾淨的氣魄。
反倒讓談老師心疼,“萱萱,你是個好孩子,會有其他人愛你的。”
謝萱似笑非笑,“不會了。”
沒了周明煦。
其他人的愛與她而言,隻是負擔。
談老師走了許久,謝萱卻坐著沒動,沒了眼淚,周遭的一切卻隻剩灰白色,很暗,像是再也亮不起來了。
麵前的座位上有人坐下,沉靜了會兒,略帶嘲諷地問:“你怎麽跟談姨私下偷偷見麵?”
是賀斂的聲音。
謝萱低著頭不說話。
像是靈魂出竅了。
賀斂張了張嘴想要再問,她突然抬頭一笑,“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