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燙傷謝萱,又為周庭書的警告。
申嘉歆收斂了不少,不再惡語相向,也不再動手,倒是含著歉意對謝萱好了不少。
謝萱搬過去後極少在家。
平常沒有約,也會出去坐坐,她分得清什麽是真,什麽是假。
燥熱的季節過去,步入蕭瑟的秋。
周明煦便該回來了。
他近來總是發許多信息,談老師還沒有將離婚協議書給他。
謝萱摸不準時間,給談老師打去電話。
醫院到了收尾階段,再進行一次全身檢查,周明煦便能出院,日期越臨近,他的喜悅便越發濃烈,談老師在身邊照顧著,知曉他的喜怒哀樂,“你準備好就行了,這些天,我就要把離婚的事告訴他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謝萱藏不住的憂傷,“他的病都好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多一個人關心周明煦是好事。
談老師不會吝嗇告訴她周明煦的情況,“沒有痊愈,之後都要吃藥,你跟他說的時候……儘量婉轉一些。”
“婉轉就不能斷得乾淨。”
這點談老師也知道,她又想他們分開,又不想周明煦因此受傷。
這是很難的。
幾乎不可能做到。
“總之你看著來吧。”
在醫院的日子變得短暫,過一天便少一天。
最後幾天。
周明煦已經沒有真正在醫院待夠二十四小時,天亮之後做完檢查,他便跑遍異國的大街小巷,到處搜刮給謝萱帶的禮物。
每天帶回來好幾樣塞進行李箱。
到離開前一天。
足足裝滿了兩個箱子。
談老師在一旁看著,離婚協議書準備在了包裏,隨時等著交給周明煦,他扣上行李箱,一抬頭,便看到她含著關切的悲憫看著自己,他的病分明大好,可她那樣子,像是他即將不治身亡。
“怎麽了嗎?”周明煦聲很溫淡,“我是不是買太多了?”
何止是多?
他恨不得將所有好看好玩的,都給謝萱搬回去,可她再也不需要了。
談老師微笑著,向周明煦招手,“明煦,你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