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再疼,她也不能表現,他說得再多,她也不能動情,“你就不能忘了我嗎?”
周明煦不放手,淚痕深刻,“你呢?你能忘了我嗎?”
來往的人越來越多了。
這裏真不是個告別的好地方。
謝萱撇撇眉,不耐的將手抽出來。
一字一句,“周明煦,你好沒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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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車裏等到有些坐不住。
先沉不住氣的是談家的司機,周明煦是他載來的,出了什麽事,他要全權負責。
等了不到半個小時。
鄭叔便跑了進去找人,周庭書在車裏看著。
沒一會兒,他將周明煦帶出來,周明煦變得頹然,需要人扶著,還是那個病怏怏,不堪一擊的樣子。
鄭叔將他妥帖放在後座,回去開車,言語中少不了的擔憂,“你說你這是何必,讓小姐知道,可要怨我了……”
周明煦埋著頭,什麽都不想聽,不想看。
他隻不過想要一個為什麽。
走之前,一切都好好的,不過三個月的時間,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?
“鄭叔……”
司機半回頭應了下,提心吊膽了,“怎麽,不舒服嗎?要不要去醫院?”
“去平湖灣。”
“……怎麽突然要去那兒?”
孟訣這幾個月在鬆江,忙著公司裏和家裏的事,謝萱究竟發生了什麽,他不會知道,但有個人在這兒,周明煦沒別的希望了,“去見個朋友,麻煩您不要隨便跟我媽媽說。”
他怕是自己的母親做的手腳,又怕不是。
如果是,又要跟家裏鬨得天翻地覆一場,如果不是,他便真的束手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