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。
賀斂在這兒又怎麽樣?
跟謝萱不對付,不見得有什麽交集。
周明煦又蔫下來,疲憊地靠在沙發上,那樣子,累極了,苦極了。
沒等合上眼皮,賀斂又乍然出聲,“不過我倒是撞見過她跟談姨見麵,那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。”
周明煦驟然蘇醒,“她們都說什麽了?”
“離得遠,沒聽見,就看見謝萱給了談姨一份文件。”
想必就是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,這跟談老師說的,是對得上號的。
這是實話。
後來賀斂去問。
也就得到個模棱兩可的回答,他到現在還摸不著頭腦,一瞧周明煦的臉色,就知道有事,“怎麽,院子裏又失火了?”
周明煦眉眼之間很寡淡,晦暗不明。
給了賀斂他就要流淚的錯覺,“萱萱要跟我分開。”
“……怎麽會?”
謝萱是怎麽個寧折不彎的性子,他們都知道,她做了的決定,便很難再改,她也不是十幾歲時的任性小姑娘,會拿分手開玩笑。
周明煦極緩慢得搖頭,“我不知道,所以才來問你。”
“是不是談姨?”
這是在他們看來最有可能的,賀斂又想到那天的情形,謝萱像是心死了一般,再也救不活了,才那麽說了一句“你馬上就知道了”,難不成這個知道,就是知道他們要分開?
“萱萱是不是不能生育?”賀斂還記得這些,他讓周明煦恍然大悟,“別說談家了,就是普通人家,也很難接受這點,談姨又是那麽強勢的女人……”
合情合理,又充滿矛盾。
就算談老師想讓他們分開,謝萱又怎麽會乖乖聽話?
周明煦坐不住了。
不管是不算他的母親在從中作梗,他都要弄清楚,這莫大的委屈和酸楚,絕不要謝萱獨自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