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壞人就成了他外祖父，“還是你舍不得那個女人？”

這次周明煦沒有回答。

他是舍不得。

可再舍不得有什麽用，謝萱選擇的是別人，不是他，她厭倦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，這是他無能為力的。

“不管舍不舍得，都是要分開的。”

這是死命令。

周明煦可以反抗家裏，可要怎麽阻止謝萱的離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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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深秋之前，謝萱要回鬆江。

離婚協議書給了周明煦，他簽下字便可以自動生效，處理完這些，她不必再留。

買好了回鬆江的票。

在這裏沒有什麽人要告別。

臨行前謝萱去見了趙寶珠一麵。

趙芙入獄後趙予在周氏得了個清閒職位，趙寶珠卻因此心灰意冷。

唯有在趙予毆打周庭書的事情上出麵過，其餘時候大多在練舞，或忙著各地的演出。

她還是那樣熱情似火，這份火冷卻過，燒在身上，沒那麽熱，攪動了下杯子，她問道：“為什麽突然要回去？”

“……在這裏，沒什麽事。”

之前是為了解決周明煦的牢獄之災留下。

後來為了等他。

現在徹底斷了，便不再需要留下來了。

趙寶珠從謝萱失神的小臉上猜出了什麽，“你跟周明煦……我聽趙予說，談家跟趙家在談婚事？”

談家隻有一個孩子，是在談誰的婚事，不言而喻。

可周明煦跟謝萱，分明是結了婚的。

在趙寶珠麵前，謝萱能稍稍鬆弦，一放鬆，便想要掉眼淚。

眼睛水水的，像是要哭，“……我們要分開了。”

確切的說，是已經分開了。

談老師出車禍之後，周明煦沒再出現過，那些話，那些舉動，還是讓他心寒了，再怎麽樣，他也不會再貼上來了，加之談老師受了傷，於情於理，他都不該再跟謝萱有什麽瓜葛。

趙寶珠見她這個樣子，心裏抽疼著，“是你提的，還是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