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晚周明煦有太多得不配合。
他身體僵硬,跟趙宜媛親密接觸時過於陌生,談老師是何其敏感的人,一眼便能看出來,周明煦還是沒有真正接納宜媛。
車停在樓下。
談老師下車送他們,趙宜媛嘴甜又討喜,拉著她的手,一陣挽留,“讓阿姨收拾出個房間就好了,您今晚就住著兒,哪都別去了。”
“你們剛結婚,我在這兒怎麽行?”
嘴上這麽說,心裏還是高興她的挽留。
倒是周明煦,像雕塑似的站著,對自己的母親,自己的妻子,都不像是有感情的樣子。
談老師有氣悶在心裏,拍了拍宜媛的手,“你先進去,我有話單獨跟明煦說。”
趙宜媛是聰明的。
懂得怎麽讓談老師高興。
“好,那您可要快點放他回去。”
談老師笑笑,望著趙宜媛的背影消失,再轉回來時,眸光鋒利,“宜媛都懷孕了,怎麽也不見你多關心關心她,還是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可怎麽成?”
“您希望我是什麽樣子?”
這個丈夫的角色,周明煦裝不像,也做不到趙宜媛那麽全麵,她做得那麽好,是因為還有盼頭,盼著送走了談老師,好去跟心上人見麵,可他呢?
謝萱一句沒可能,逼得他連裝都不想裝了。
談老師卻不理解周明煦喜怒無常的行為,“我希望你高興,為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高興,而不是一見到媽媽便怨念滿滿,你有那麽恨我嗎?”
“您高興嗎?”
“我當然高興。”
周明煦失笑,無比悲哀,“一向不都是您高興就好嗎?”
結婚以來,周明煦沒有忤逆過談老師的意思,也是為害她出車禍的補償,可接到謝萱那通電話,他才是真的有些繃不住。
加之談老師明裏暗裏對謝萱的打壓算計,這些都是摧毀他意誌的根本源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