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他們博弈的時間。
周明煦好笑的看著周庭書,像是在主動等他說些什麽。
周庭書得到了暗示,恍然大悟似的開口,“明煦,我真的是來道歉的。”
“道吧。”
周明煦也看透了般。
謝萱他找不回來,她心裏也的確沒了他,不然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拋下他不管。
他心有淒涼,周庭書自己撞上來,就別怨他。
看了眼門外,周明煦又想笑,“萱萱是不是在門外,你想讓她聽著我怎麽罵你,好賣慘?”
“你怎麽會這麽想?”
周庭書似乎挺擅長這種手段。
周明煦才會耳濡目染,下意識覺得他會這麽做,他冷笑著,周庭書顯得手足無措,“我是帶萱萱來了,但是她沒進來。”
“她人呢?”
周明煦是一塊碎了的白玉,渾身都是裂痕,從回到談家以後,他就像是被擺放到了玻璃罩子裏,成了供人觀賞的展示品。
不能有錯,不能有情緒,任人擺布。
唯有在謝萱的問題上,才會顯露出真性情,“為什麽她不進來看我?”
“我勸她來,她說被人看到不好。”
周庭書字字懇切,“萱萱其實……還是關心你的,可你結了婚,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,你應該諒解她。”
他倒是成了談和的。
可惜周明煦跟謝萱之間,沒得談了。
“好了,你也道過歉了,走吧。”
當初累的是謝萱,現在累的是他。
他被謝萱無聲無息的拋棄,拋棄後又踐踏,就算如此,他還是看不得她受委屈,出麵幫過她,儘管如此,她連一點可憐都不給他。
此後,這樣的蠢事他不會做了。
周庭書進退有度,卻也知道周明煦的所求,“如果你想見萱萱,我可以帶她進來。”
“……不想見。”
這三個字,能截斷他們所有的可能。
周明煦說出口時,心尖都在顫抖,可再疼又能怎麽辦?
該割舍的時候,拖泥帶水就是不對的。
他能給謝萱的,就是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