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麽？

趙宜媛心裏是有答案的，因為又見到了謝萱。

周明煦那些傷心往事再度被勾起，他的病本就跟心理有關，可不就是要嚴重許多了。

送走醫生，趙宜媛開門去看了眼。

周明煦似睡似昏，額頭有些燙，他的病症會令身體的免疫力下降許多，發燒感冒是常有的。

趙宜媛走近了，隱隱約約聽到他在昏睡中呢喃著一個字——萱。

這個字，這個人，大概是要貫穿他人生始末的。

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可憐透頂。

可是小時候，周明煦分明不喜歡謝萱，他討厭她跟著，對她總是凶巴巴的。

趙宜媛見到過一次。

周明煦凶巴巴的斥責著謝萱太笨，謝萱繳著手指，紅著眼睛鼻子，抽泣著站在他麵前挨罵。

那次連她都有些看不過去，卻又不屑去多管閒事。

最後是雲善過來保護了謝萱。

可謝萱還是巴巴的找過去，一點也不介意被周明煦罵。

時隔這麽多年，他們之間倒是反過來。

周明煦醒來便看到趙宜媛，可還是空落落的，她扶著他坐起來，他囁嚅著出聲問：“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
“你不想我回來？”

他算是最大度的丈夫了。

周明煦沒什麽力氣說話，“……不是。”

“不是才怪。”趙宜媛知道他在想什麽，看著他沒了血色的臉，一陣心悸，“我就走了幾天，你怎麽就病成這樣？”

“經常這樣。”

“是嗎？”

趙宜媛實在忍不住拆穿他，“是因為謝萱嗎？你剛才夢裏都叫著她的名字，那乾嘛不去找她？”

又叫謝萱的名字，又想起她了。

周明煦卻又不肯承認，他轉過臉，暗淡下來，“我沒有想她。”